配对：Zach/Chris，S/K
简介：现实向，三部曲电影穿插各种生活片段，悲甜相织的基调，基本都是真实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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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直到开年，圣丹斯电影节举行的时候，Zach和Chris才有空重聚在一起，两个人几乎对此望眼欲穿，从知道彼此有电影参展起，就在等这一天。
以至于，一到影展，两个人就完全粘在一起，分不开了。白天从Skullcandy的品牌发布会到Sabra的品牌发布会，晚上则一起去酒吧，辗转圣丹斯的各个夜店。
Zach对Chris道：“我觉得咱们这是疯了，这一天我们遇见了多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到哪儿都有人拍照，还有影迷要求合影，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粘了一整天！”
Chris看着他，撇了撇嘴，“现在才午夜，我要和你一起待到早上。待到不得不去参加《撒迦利亚》的媒体会为止。”
“Chris，你真是疯了。”
“放心，Zach。你不是有Miles了吗？你看Zoe还跟着我来了。呵，男女朋友是多么好的挡箭牌。”
Chris窝在夜总会沙发的一角，语气浪荡，满是不以为然。
“Chris，你喝多了。”Zach斜坐在沙发扶手上，俯身问他，“你把Zoe一个人留在酒店没事？”
“她也有朋友要会，也不知道几点回酒店。”
Chris忽然反身咬着Zach的耳朵道：“我想回你的房间。”
Zach差点从扶手上落下去，他摇摇头，“现在不是在剧组，那时候大家的作息都固定。电影节人太多了，又都疯到不知什么时候，会被看见的。”
Chris 抬头，蓝眼睛里有雾气，“Zach，想想办法。”
Zach快要被Chris逼疯了，他咬着下唇，抄起外套对Chris道：“跟我走。”
Chris跳起来就跟着他挤出了夜总会。
他们走向不远处的一家影院，电影节期间圣丹斯不少影院搞通宵活动，Zach兜了帽子，Chris也低着头，两个人挂着通行证，跟在一批观影人队伍的末尾，混了进去。
人群都往放映厅去了，Zach和Chris另有去处。
Chris往一楼走廊跑，Zach抓着他上了三楼，“我刚瞄了一眼排片表，底楼和二楼都有排片，只有三楼这个点空着。”
这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什么人会用到三楼的厕所。
他俩太渴望彼此了。
这种情形下，Chris和Zach不得不速战速决，这本不会有多爽，然而狭小的公共空间，污秽的想象，担心害怕被随时抓住的恐惧，让圣丹斯这一夜刺激到了顶点。
Chris被艹弄到要叫出来的时候，Zach从后头拼命捂住他的嘴，Chris发狠咬了他一口，Zach当即用另一只手勾紧Chris的小腹，往死里干他。两个人都拼着劲谁也不肯先软，到底还是Chris先松的口，他怕真的用力咬伤了Zach。
Zach少有这样的狂性，完事后差点直不起腰来。
Chris帮他清理，两人难分难舍，衣衫不整地吻着。
突然，门口有响动，有人走了进来。
Zach几乎本能地把Chris整个捂起来，将他摁到胸口藏在怀里，自己则背向大门和四面连通的天花板。
很快，那人出去了。
Chris小声笑起来：“你这从哪儿学来的架式？人家是来上厕所，又不是狗仔。”
Zach自己也笑出声来，“电影里。我只想着不能让人看见你，可见是喝多了脑子糊涂，不出声就成了，谁还来偷窥不成。”
两个人整了整衣衫，迅速离开。
只要不被撞见在同一个格子里，两个喝醉的家伙一起找地方上厕所而已。
Zach眼看着Chris粘他一直粘到早上，Chris去参加媒体会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服。晚些时候《撒迦利亚》首映红毯的时候，他才重新收拾了去出席。
夜里，两人继续从头到尾待在一块儿。
《撒迦利亚》放映后，他俩从一家夜总会到另一家，到底没再瞎来，但Chris真的管不了还有谁想要盯着他们。他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明早就要出城，他只想每分每秒都和Zach在一起。
圣丹斯电影节的第三天，Chris先走，Zach晚些时候也去赶了飞机。
他俩在网上看到了电影节放出的对彼此的采访。
Chris谈Zach，“他是那种能做出不可思议电影的演员。是我非常好的朋友，我会支持他任何事。”
Zach谈Chris，“星际剧组常粘在一起，但我和Chris，当然，我俩铁定粘一起。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是他的超级粉，我会支持他到世界尽头。”
Chris发了条短讯，“有点肉麻了啊，伙计。”
Zach回他：“纽约暴风雪，我却在想着前晚的事。”
Chris电话已经打了进来，“你没事吧，到家了吗？”
“赶点刚下了飞机，我正在开车，应该赶得到家。”
“路上小心。”
Zach应了，挂断电话，他缓缓把车停到了路边上。风暴已经来临，他却还想着再等一等，再回那间公寓。
2015年的早春，Zach和Miles在家收看奥斯卡颁奖礼，Chris走上红毯的时候，Miles的眼睛比Zach还亮，“Chris这套礼服不错啊，他看上去帅极了。”
Zach看着Miles，他有时会羡慕他，他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纯粹地不为规则所缚，也不依规则去想和做。
而他们所有这些人，哪怕能常常突破规则，也很难不去考虑规则，到底是不同的。
“Miles，你爱我什么？”Zach突然好奇起这个问题。
“复杂，你复杂得让人着迷。我有时完全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Zach笑起来，“我也一样，不知道有时候你怎么想的。”
“不，Zach，你看，这很不一样。你会喜欢或者欣赏搞不懂的东西，可你不会爱上它。你不会爱上搞不懂的东西，而我对某些搞不懂的东西着迷。”
“某些？”
“某些。某些外表温和体贴，而内心狂乱不羁；某些谎言张口即来，而内心却一片赤诚；某些根本不爱，却能扮演完美爱人；某些爱到世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却可以忍着几个月才见一面；某些极其漂亮，聪明复杂，无论从肉体到精神，我都搞不懂的外星生物。”
“Miles，我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深的研究，另外，你确定外星生物不是你？”
Miles不屑争论，去收拾餐桌的时候，颁奖礼上唱响了《Glory》。
One day, when the glory comes
当有一日荣耀终至，
It will be ours, it will be ours
那将是我们的，我们的。
……
The movement is a rhythm to us
行动是我们的节奏
Freedom is like religion to us
自由是我们的信仰
Justice is juxtaposition in us
正义均临我们之中
……
Somewhere in the dream we had an epiphany
梦想中我们有顿悟
Now we right the wrongs in history
现在让我们改正历史之错
No one can win the war individually
没人能单独赢得这场战争
It takes the wisdom of the elders and young people's energy
这需要zhang者的智慧和年轻人的活力
Welcome to the story we call victory
欢迎来到这称为“胜利”的叙事
Miles收拾完了桌子，叫了几声Zach，见他都没什么反应，他走过去，发现屏幕上Chris正流着泪鼓掌，眼神里含有太多东西，而非仅仅是感动，他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Miles回头，Zach的脸上亦有清晰的泪痕，眼神穿过他，同样，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Miles默默走到一旁的单人椅上坐下，看着这副图景。
他自知没有什么远方要去，他亦清楚即便有，那也不是他能行到的，然而他拥有当下，当下在这里，他只需等待，等待着灵魂从远方返回。
仅仅奥斯卡颁奖礼几天后，Zach接受了《ELLE》杂志的专访，依然被问及Chris，Zach再一次说了“我爱他”。
他记不清自己在公开场合说过几次了，这不太寻常，但是总有些采访的时机如此巧合，让他不得不表达这种感情。比如这次，奥斯卡才刚刚过去，他心里有些话已经快要溢出来，越是不能，他越想要表达出来。
记者问他，Chris的眼睛真的那么蓝吗？
Zach笑起来，“我想是孟买蓝宝石琴酒色。我曾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盯着它，那确实是我的享受，所以，我敢保证它们是真的。”
Zach依然会买所有登了Chris的杂志，Miles整理的时候，发现了关于奥斯卡的报道，他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翻开，看见采访人问Chris，当时为什么哭了。
“让我引起共鸣的是，这首歌唱的是我们可能遇到的任何阻碍，以及为了克服它所做的斗争，无论我们的挣扎是什么……那是人类精神，是希望。
采访人又问，你在为什么而挣扎？
“有很多。人生非常美丽……每次看到我以前的日记，我都会感到惊讶。有种信念，现在的生活虽然艰辛，但我会等来柳暗花明的一刻的。没有顶峰，只有不断攀登。”
Miles合上杂志，他觉得那些看到Chris说生活艰辛的人们，一定会觉得很讽刺。然而他挺同情他的。
Miles总觉得有些人太喜欢思考了，他是个画家，当下的感觉和去看，比想更重要，而Chris和Zach一样，太爱思考，妙语如珠，然后，困于当下。
年初的圣丹斯电影节后，Zach和Chris都以为彼此还要过很久才能相见，然而命运总是难以琢磨——Leonard Nimoy去世了，离奥斯卡颁奖礼也才刚过去一周。
葬礼结束时，Zach走到墓园的一处高地上，回望远处，近三百宾客渐渐散去，只有Leonard的家人还守在墓地四周，他们三三两两，互相搀扶。
Chris跟在Zach的身后一路走来，此刻正站在他身旁。
天地间，衰草有声。
他们站在一处，黑色的影子因光而重叠，两人并肩立了很久。
最后，Zach干涩着嗓音说：“走吧。”
他低着头，眼圈红红的，开始迈步。Chris伸出手，搁在Zach背上，Zach回头看Chris，他们本该相携着离开这块墓地。
Zach看着Chris，突然就将搭上他肩膀的手，放了下来，他抿着嘴，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轻摇着头，痛哭起来。
“Zach，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又……”Chris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冒出念头，想也不想就将Zach揽入了怀里，“哦，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怎么了，Zach？”
墓地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几只离鸟。
Zach退开一步，努力控制情绪，他再度望向Chris，太阳落在那头漂亮的金发上，Chris的两鬓掺着刺眼的白，Zach的目光紧盯着他，记忆里却跳出另外的模样。
他太熟悉Chris了，此时，那双碧蓝天空般的眼睛里，有什么逝去了。
直到这一刻，Zach才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从Chris的那双蓝眼睛里永远的消逝了。
他努力想要回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几乎立刻发现，是在他们分开后，那是一点点逝去的，是纽约和LA的派对，是圣丹斯，是每一次都有迹可循的。
“Chris……”
Chris被Zach痛苦的声音激得心慌，“怎么了，Zach，怎么了？”
他扶着Zach，紧张地看着他。
“Chris，哦，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对你做了什么？”
“Zach，”Chris无所谓这是在哪儿了，他紧紧将人搂到怀里，在Zach的耳边道，“不论你想到了什么，那都不是你对我做的，那是命运加诸我的。就像此刻，死亡是一种必然。”
他竭尽一切想要传达他的心，“Zach，如果相遇注定有分离，就像生必至死。我还是会选相遇。”
Chris放开怀里的人，看着Zach，还能带点调皮地问：“你难过我老了吗？”
“不是。当然没！”Zach被他逗得好了些，“Chris，是‘单纯的快乐’。我再也不能在你身上看到那种单纯的快乐了。就好像，我亲手杀死了它们。”
“Nothing gold can stay. ”Chris的语声平静，带着点置身事外的超脱，“我告诉过你的，Zach。”
“那都是我的错……”Zach说着说着难过到了极点，“你说船长倒在甲板上，是我杀死的，你说得对。”
“Zach，看着我！”Chris突然抓着Zach看向自己。
“没有了那该死的，孩子似的单纯快乐，你就不爱我了吗？！”
“不，当然不！我只是，心痛得要死。”
“那就得了，我不在乎！我再说一遍，你个傻瓜，总是在乎我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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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圣丹斯电影节的行程，主要参考pintoinlove博客内的时间线。有好几位粉丝做过整理，各种目击图，挑两张放。
夜店
被文字抓包
《撒迦利亚》首映礼ZQ去捧场
ZQ赶在暴风雪前着落纽约发的推
Chris著名的流泪一刻，图源：popcrush（娱乐网站）
Chris从13-15年，变化很大，我取了三张官方的媒体图，都是正照，都在微微笑，更容易去掉干扰因素，看出区别。
13年年中，哪怕留着胡子，还是遮掩不掉那种轻快
14年的上半年，眼神已经变了
15年年中，刮了胡子，却更觉某些东西从他的蓝眼睛里流逝了，如果再看这两年的图，会更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