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对：Zach/Chris

简介：现实向，独立成篇，时间上接续《My Captain》。依旧，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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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的客厅里熄灭了灯光，落地大玻璃窗透入都会夜的剪影。

       Zachary Quinto将手机揣进兜里，随手套上卫衣，兹地拉起拉链，独自出门遛狗。

       深秋的纽约，已能觉出清冷的寒意，Zach碎步走在街头，牵着狗的手很快失去了温度。他自然地换了另一只，Skunk和Rocco却突然停下来，开始分头嗅起了路边。

       口袋里的手机恰在此时发出嘟嘟的震动，时间已快接近零点，Zach不认为那会是Miles，他出门的时候，Miles已经睡着了。

       昏暗街角，他掏出手机，刺目的屏幕上只闪烁着一个字母，大写的C。

       Zach的呼吸开始急促，电话接通。

       他调整了下，沉稳地出声。 

       “嗨。” 

       Chris在世界的另一头嘟囔着，先有悉索的声音和几声叹息，然后Zach听见他道：“我猜你还没睡。”

       “嗯，”Zach明知没人能看见，仍点了点头道：“我猜，你还没醒。”

       耳畔立刻有低低的笑声响起，Chris笑得有些接不上气。

       果然是只有他俩才明白的默契。

       Zach亦握着手机无声地跟着笑起来，他太熟悉Chris没睡醒的声音——去了些磁性，要比往常沙哑得多。

       英国要比美国早五个小时，Chris的片场在格拉斯哥，现在应该才清晨五点。

       Zach有些担心地开口，“Chris，怎么了？你没失眠吧？”

       “没有，我睡得像个婴儿，怎么会失眠？！”Chris说话间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嗯……”他继续嘟囔，“总是在骑马，我觉得我的腰都要断了，大腿也被磨破了。”电话里有揉鼻子的哼哼声，Zach听见Chris翻身起来的动静。

       他很有些心疼Chris，一时还没想好安慰的措辞，Chris在电话里突然骂了句脏话，接着道：“这该死的电影什么时候拍完？”

       Zach那点小情绪就都没了，像被一阵叫Chris的风猛烈刮过，几片忧愁的云彩被吹得无影无踪。

       他轻轻笑起来，在电话这头道：“哦，Chris，不是你自己吵着闹着要去拍的吗？”

       还能活蹦乱跳地一醒来就骂人，有这精神头，他不用太担心了。

       Zach说话间不知不觉哄起了Chris，“好了，快了快了，你不是和我说，再有大半个月就杀青，然后就回LA过节了吗？”

       Chris听着Zach的话，低低应了两声。

       Zach的眼睛看着狗儿们，实则满脑子都是Chris，Skunk在街灯下向后跑开，直到用力扯了一下Zach手上的狗绳，才让他惊觉地回过身去。

       电话那头又传来Chris清晰的问话。

       “Zach，12月你会回LA的吧？”

       “我会回LA过Christmas，你知道的Chris，我们说好的。”

       “嗯，我只是想确认下。”

       Chris的声音闷闷的，Zach忍不住道：“你知道我多想到那儿见你一面……拍古装片是要辛苦很多，但你一直想拍部中世纪电影是不是？再半个月，你就能成就属于你的《勇敢的心》了。”（1）

       “嗯，你说的对。”Chris像个孩子似地带着认错的口气，“再坚持半个月就好。”

       Zach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补充一句，“别老是竖中指。”

       Chris大笑起来，“哦，Zach，你不会每天都翻我的报道吧。我忍了他们太久了，就来了个双份的。”

       Zach被“双份”这个词逗笑了，脑子里想到Chris那个面对狗仔队的画面，只能摇了摇头，“呵，真是拿你没法。”

       Chris正坐在床边，脸上还挂着笑，他扯开些化妆车窗帘的缝隙，看着雾气、露珠遍满整个高地草场，朦胧如仙境。

       晨曦开始穿透这一切。

       他握紧手机道：“Zach，你那儿，都好吗？”

       他听到他温柔低沉地说：“都好啊。”

       话语里满是努力要传递出的安宁。

       Zach都好，就好。

       Chris听到自己停顿了片刻，他有些不知怎么往下说，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时间总不被允许，然而，最要紧的，他已经听过Zach的声音，知道他都好，那就够了。

       也许该挂电话了，纽约那头应该已过了零点，他这个钟点冲动地给Zach电话，也不知道……

       Chris还在乱想，明明该挂却还舍不得挂掉电话，Zach突然在寂静中开口，就像此刻化妆车外，射穿迷雾的晨曦，洒下一片闪闪明光。

       “Chris，我想你。”

       Chris知道今晚终于能入睡了，是的，他撒谎了，他已经几天都没睡好觉了，拍戏的压力，被狗仔跟踪的烦躁，思念成灾地漫延……

       感谢Zach把他想说的话，先说出了口，他起了头，自己可以顺利跟着开口了。

       “Zach，我也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

       午夜纽约街头，Zach静静回道。

       挂断了电话，Chris振作精神开始一整天的日程，他扫了眼手机屏幕，2017年10月29日。

       仅仅一天后，Chris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怒火烧得他想要提着片场的剑就一路杀回洛杉矶去。

       Kevin Spacey 声明出柜了。

       好莱坞不亚于来了场地震，《纸牌屋》大火之后，Kevin重又红得发紫，如今不是在任何一种情况下，而是在一位男演员指出他曾性骚扰他的情况下，kevin选择出柜来转移公众视线。

       凌晨三点，Zach收到Chris的短信，问他睡了吗。

       Zach起身出到书房，窝在单人沙发里，直接拨通了Chris的电话。

       “嗨。”

       Zach的嗨听着和前一天没有什么两样，Chris脑子里满是想问的话，拍《Margin Call》的时候，那个混蛋有没有骚扰你？当时那部片子大腕云集，你能得到那个角色我高兴了好久，还听说你和几个老家伙一起去了柏林电影节宣传……

       事实——他妈的。

       “Fxxk!”

       Chris捂着额头，转了几圈，最终爆出了个脏字。

       Zach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情绪，也知道Chris为什么只能脱口而出这个。 

       电话里是断片一样的静默，过了许久，Zach才终于出声，漫长的黑夜里，他的话就像经了光年，穿越到Chris跟前。

       “他没能把我怎么样，Chris，都过去了。”

       Zach能清晰听见Chris松了口气的叹息，却很快又是一句“狗娘养的！”，接着，Chris连珠炮似地轰了起来。

       “没能怎么样，那就是想过怎么样了？那该死的混蛋都想过些什么？！你说都过去了，那当时该有多糟？你和他可是待了整部电影！后来又一路巡回宣传！我那时是有多傻，还替你能挤进那片子感到高兴……”

       “Chris，Chris，”Zach试图打断Chris激动地自责，“虽然那时我们才拍了第一部ST，还没什么名气，可我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不是刚出道。Chris，我知道怎么应付那些人。我接片的时候，就知道Kevin在圈子里的风评。”

       “我不知道！”

       Chris接近暴走的吼声冲进Zach的耳膜，他无奈拿开些手机，伸手揉了揉眼鼻，听见Chris狠狠道：“如果我知道，我怎么还会接拍《恶老板2》？想到曾和这个混蛋待在同一部戏里，就叫人恶心，而且我接拍2时，那是新西兰酒驾之后，那时我们……”

       Zach不得不再次打断Chris，他怕听到他如此难过的声音，让他心都纠在一块了。

       “Chris，听我说，都过去了。性骚扰谁都会遇到，只是Gay圈更弱势，更隐蔽，是的，还不如‘Me too’的那些姑娘们勇敢。我很佩服Anthony，他能站出来说这些。”

       “Zach，你自个就很勇敢。”

       Zach轻声笑起来，很笃定道：“Oh，my Captain，你才是我的英雄。”

       Chris慌忙出口，“Zach，别。”

       Zach在电话这头止不住笑意，他就知道Chris会不好意思。

       “片场都好吗？你没受伤吧？”

       Zach转开了话题，Chris想了想，不再纠结，而是顺着他的话道：“没有，我很好。”

       他们又聊了些别的，才互道晚安。虽然，时间已近黎明十分。

       第二天午餐的时候，Chris看到了Zach早起发的推。

       长长的，以Zach的口吻来说，近乎严厉地批评，并一如既往地为弱势的群体发声。

       他公开站出来，又一次，叫虚伪的混蛋们见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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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hris在格拉斯哥拍的《Outlaw King》不仅题材和投资会让所有人联系到Mel Gibson的《勇敢的心》，这位King本身还和《勇敢的心》主角华莱士有交集，据说剧情正是延续华莱士死后，这位国王如何继续带领苏格兰人民和英格兰战斗，最后赢得独立的故事。

2. 某人在片场的双份“致敬”。
3. kevin Spacey 柏林电影节上是怎么看Zach的，有目共睹。

4. Zach关于Kevin出柜一事的发声。

5. 时间线备注，拍《Margin Call》时，《My Captain》中进行到第四章（链接），Chris说到《恶老板2》和Kevin合作过时，《My Captain》中进行到第十四章（链接）。（果然都是要4的节奏吗~）

《My C》会写成短篇系列吧，基本是《My Captain》时间线上延伸和插入的各种现实向故事。

6. 站出来第一个指控Kevin的Anthony Rapp 刚好参演了新的《Star Trek：Discovery》剧集，也是ST大家庭中的一员了。